Sunday, November 30, 2008

山村三春之四

山村三春之四

第二天,我很留意小芳的情緒,但是她並沒有什麼異樣,就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似的,她早起做早餐,顯得熟練而且能幹,看來在家務方面她比紅梅和英姿都行。

之後好長的一段日子裡,小芳被山村裡的小伙子稱作『木美人』。

山村不乏女人,但我們這裡就以春枝、虎妞和雙玲最受歡迎,樹根在眾人公開說我的小芳還不如張寡婦的一半風情,小芳對著他傻笑,不以為然,難為我這個『她家的』在人前話下,則有點兒抬不了頭來。

我當然希望小芳對別人『木美人』,對我『火美人』啦﹗可惜她在人前人後,似乎祇有一個樣子。

不過我還是打心裡喜歡她,因為除了性生活欠缺主動,她可以稱是完美的賢妻,在我這個小家庭裡,她內外打理妥當,生活上對我關懷備至,其實我即使移情別戀,想對她不忠,也找不到什麼藉口啊﹗

而且她也無非是做那回事時被動了點,平時還是聽講聽教,溫柔體貼﹗有時想來,『木美人』也應該心足了,『鐵美人』才要命哩﹗

虎妞的姐妹伴仍不時在對我這樣那樣的挑逗,而小芳也不介意,總是大方地放我出去和她們鬼混,她在這裡長大的,可能司空見慣,我這個城裡來的,就覺得艷福無邊﹗

由於我不時因為好奇而在外面欠下『風流債』,小芳難免也要以身『還債』,那些前來『收債』的小伙子當中,幾乎都既被她的美麗姿色所迷,也為她的淡漠風情而棄,有人還半開玩笑地當著我的面說︰「和你的小芳幹那回事是姦屍﹗」

說成是姦屍未免也太毒了,不過據我的『臨床』經驗,小芳的床上風情實在遠遠比不上春枝她們那幾隻身懷『名器』的騷狐狸,甚至不如其他幾個淫娃蕩婦。

虎妞那幾個死黨,也就是那天在溪邊向我潑水時的那幾個,她們的容貌都比不上我的小芳,那平時看不見的私處,到幹事時露出來時,沒多大分別,合體時的感覺上也差不多,但她們個個身上都有一股不盡相同騷勁,有的未言先笑,媚笑動人,有的嗲聲嗲氣我見猶憐,有的擅長講她和其他男人的浪史來增你的淫興。

這些也不過是一般的好處而已,可惜小芳一樣也不會﹗更遑論樹根特別推介的玉綿姐和張寡婦了﹗

那次我在玉綿家裡宿夜,她二、三十了,年紀比小芳大好多,不過沒有生過孩子。

這裡要提一下,山村的女人沒有避孕,但是都要三十歲以上才會生孩子,有的說是水土的關系,有的說是因為群交的問題,但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祇是三十歲以下的婦人個個都肆無忌憚地淫樂,也真的沒有人懷孕。

話說回來,我一到玉綿家,她彷佛大姐照顧小弟,她本身生得高頭大馬,襯起我這個一般男兒身材,也使我自覺雄風受挫。

她讓我如睡肉床,可以壓在她身上恣意蹂躪,特別是當一泄如注,氣微身軟時,身下人可以讓你手腳一鬆……

那種舒適非過來人未必知情,玉綿正有這個好處,不像我的小芳稍壓一下就要斷氣似的,令人於心不忍。

輪到玉綿主動時,她可以半蹲騎乘、吐納不已,直至我熔岩噴吐、燭淚倒澆﹗

那個寡婦三、四十歲,做我媽媽也行了,我根本沒有胃口,那樹根不知是不是收了她的好處,硬拉著我去,我勉強隨行,不過見面時已經令人動心,她雖然是一名中年婦人,卻唇紅齒白、肌膚賽雪,珠圓玉潤、不肥不腫。

樹根推我入屋並牽上房門,殊不知我已經著了魔似的,那時拉我走也不走了。

接著那婦人為我寬衣解帶,倆人同進入一個齊腰深的溫水大木桶,她替我周身擦洗也任我摸臀挖蚌、索吻撞奶。

鴛鴦浴畢,攜手上床,那床上鋪著一層乾草,舒適柔軟,我舉槍就要上陣,婦人笑笑阻止,她要我安躺在軟床上,然後用那珠唇,吻遍我的全身,最後把我的硬物含入口中又吮又吸,我那小家伙何曾經歷這樣暈眩的場面,當場不支而交貨了。

婦人媚笑著看著我﹐等我稍稍平靜後繼續舔舐,這次她舔的是我的最不乾淨之處,雖說剛才洗過,但並沒有洗到她舌頭鑽進去的位置吧﹗

說也奇怪,她的舌頭一鑽進去,我剛才軟下去的地方就硬起來,接著倆人在床上翻來覆去,我一邊玩,一邊佩服這婦人的風情,這才知道為什麼樹根在小芳那裡弄了十幾下,還沒發泄就下馬來赴這寡婦之約了。

想來也真是豈有此理,這小子那天晚上簡直是把我的小芳當成是劣貨﹗

起初,我總是慶幸和別人的老婆風流快活時,自己的老婆可以安放家中無人問津,但是,我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老婆不受歡迎而問心有愧﹗

但是,我也絕對不同意姦屍的說法,因為我弄小芳時明明是有反應的,起碼她會臉紅眼濕,手腳冰涼,有時還情不自禁低吟,這分明就是高潮嘛﹗

唉﹗可能他們要求奔放一點,我的小芳表現含蓄些,沒辦法了﹗

不過,小芳也有一次意外地給我很大的面子,這次仍然又是樹根搞出來的點子。

那是我來這裡第二年夏天的事了,大約有十二對吧﹗記不清楚了,祇記得都是已婚的青年男女,晚飯之後在月下的小溪旁納涼。

樹根又在大談『木美人』了,小芳仍然付之一笑,但我氣不過,和他爭了起來。

我說道︰「是美人就行了嘛﹗管她的木的肉的,俺小芳是小村最美的﹗」

說完我故意把小芳摟住親一親嘴,我知道小芳從來不和宿夜的男人親嘴,所以故意示威一下,小芳羞得縮住脖子。

樹根大笑著說道︰「不錯,不錯﹗是最膽小的美人﹗」

小芳突然說道︰「什麼意思呢﹖」

樹根道︰「小芳的美貌倒是眾所周知,但她的美肉嘛﹗就祇有我和在場睡過她的男人知道,但小芳從來不讓點燈的,所以還是不盡清楚。趁著今晚月色這麼好,你就脫光讓大家看看,讓我們這些男的好好欣賞,也讓她們女的心服口服啦﹗」

「好啊﹗贊成﹗」在場的好事者附和。

「你們又欺侮人家了﹗」小芳低聲說道。

「小芳如果敢的話……」樹根得意更囂張﹕「我輸一籮荔枝﹗」

小芳突然說道︰「好﹗要足夠讓我請大伙兒吃個痛快的﹗」

樹根嚇一大跳,停了停,說道︰「好﹗你脫吧﹗」

好事者卻說道︰「先把荔枝拿出來才對呀﹗」

我好像突然清醒過來說道︰「對,對﹗應該先把荔枝拿出來﹗」

樹根好像知道他會輸,也索性漂亮些,和春枝回家扛了一簍荔枝出來。

小芳在樹根離開時,用徵詢的眼光望著我,但我想︰小芳已經幾乎和這裡的男人都有過肉體關系,也不差再讓他們看個仔細,至於其他的女人,論容貌,論身材,那一個是小芳的對手﹗

於是我鼓勵她道︰「小芳,給樹根一點顏色看看,別讓他老是針對你,也給大伙兒看看你的實力,你是這裡最美的。」

或者鬥美是女子的天性吧﹗我鼓勵的話竟給小芳無窮的力量,祇見她拿起荔枝分給眾人,說道︰「大家邊吃邊看,這簍荔枝我贏定了﹗」

連樹根和春枝也幫手分荔枝了,看來他們夫婦也知道敗局已定。

當在場的青年男女身上都拿著荔枝時,小芳勇敢地爬到小溪旁的大青石上,緩緩脫下上衣,然後扔給我。

眾人的眼珠瞪得像銅鈴,祇見小芳玉骨冰肌,嫩膚勝雪,胸前兩座曲線玲瓏的乳房傲然挺翹,她繼續彎下腰把筒裙脫下,卻故意遮住羞處,惹得樹根和另外幾個男人不禁大喊︰「扔下來,快扔下來呀﹗」

小芳故意把筒裙扔到樹根頭上,惹得大家一陣笑聲。

皎潔的月光沐在小芳赤裸的胴體,她仿佛一座美麗的雕像,雖然她沒像現代的模特兒擺出各種姿勢,但她隨便站著都那麼動人,一舉手一投足都像美妙的舞姿。

突然,虎妞和另一個女子也爬上青石,她們也脫光了衣服,一左一右站在小芳的身旁舞手蹈腳,原來她們真的在跳山地特有的舞蹈。

接著,大青石下的有的女人好像也受到氣氛的影響,她們也開始脫去衣服扔到青石上去,大青石上位置漸漸不夠,她們索性跳下青石,在小溪旁的沙地上跳起舞來。

男人們則圍著拍手和唱歌伴舞,這時,女人們無論身材好不好,都脫得一絲不掛,她們似乎已經討厭一切束縛,要幕天席地玩個痛快。

但是,這時就苦了我這個外地人,我完全不懂得規矩,好在男人祇須拍手唱歌,我雖然不知道他們唱些什麼,還懂得跟著拍手。

這群女人一邊跳一邊注意圍在外圈的男人,像似在物色她們的對手。

果然跳著跳著,小芳移動身形到我的目前,她拿走剛才扔給我的上衣扔到大青石,然後脫我身上的衣服。

這時歌聲稀落了,我周圍一望,原來所有的女人都在脫男人的衣服,多數是脫自己丈夫的,但有的也不是,可能剛才位置搞亂了。

小芳把我脫得精赤溜光,小鳥依人地偎在我懷裡,手兒握住我身上最方便也最順手的地方,這時一個女人拉著她的男人走進我們,那女人出聲說道︰「小芳,我從來沒有和你男人好過,今晚讓一讓我好嗎﹖」

小芳望住我,像在詢問我的意見。

老實說,今晚來這裡的女人我都注意過了,沒有一個是不堪入目的。

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小芳立即撒手而去,飄向那個男人。

而那女人也向我投懷送抱,她自我介紹道︰「我是柳依,從這裡嫁到小芳娘家的,今天碰巧和我的男人回娘家,趕上這樣熱鬧有趣的事,我從來沒有這樣玩過哩﹗。」

「我也是啦﹗真好玩﹗」我友好地去握她的手。

「握這兒啦﹗」柳依把我的手移到她的乳房。

我撫摸下去,哇﹗差不多有小芳的一般大小,乳頭比小芳的大,似乎軟了點﹗

我也不知為什麼,每當接觸到一個新的女人,就會把她和小芳比較,而且會盡量找出她比不上小芳的地方,作為我的自我滿足。

不過這個柳依,似乎許多地方都和小芳有得比﹗

小芳﹗我突然記掛起小芳,我的眼睛向四周圍搜尋,柳依一眼看穿我的心事,把她的櫻唇向我後面的左邊一呶說道︰「還在我男人那裡,已經開始了﹗」

我順她的指示回頭一望,果然見到柳依家的背脊靠在在一棵大樹上,我的小芳則撲在他懷裡,單腳點地,另一支腳被男人提上來,月光之下,隱約見到有棒狀的東西在她雙腿的交叉處活動,不用多想也知道是那回事了﹗

我第一次親眼見到我的小芳在被別的男人幹,心裡恨但又癢癢的,我幾乎衝動得要去『救美』,但是人家的老婆就在自己懷抱……

再看周圍的環境,有的已經把女人幹得出聲呻叫了,「媽呀…媽呀…媽媽呀…」聽起來好熟,順聲音看去,果然是虎妞,男的則是樹根,這傢伙玩『名器』,用現在的說法,簡直是『玩家』﹗

我又想起他把小芳幹了一半,竟跑去玩寡婦,真氣人,不過今晚大仇已報,不應再耿耿於懷了,我就沒有他那麼揀飲擇食,是女人就行,最重要是熱情﹗」

「小芳家的,小芳家的﹗」是柳依在叫我。

原來我顧著胡思亂想,冷落佳人了。

「小芳家的,你在想什麼,我要……」

「我在想……怎樣和你玩得更開心……」

我順水推舟,幹那回事時,對女孩子能騙就騙嘛﹗就算拆穿了,動機也是好的﹗

柳依果然很開心,她說道︰「不用想了,隨便捅進來就行了,那裡癢啦﹗」

我望望大青石,它正像一張床,雖然很硬,『床邊拗蔗』還是行得通的,於是我拉著柳依像大青石跑去,臨走仍不忘看看我的小芳……

我把柳依放在青石上,捉住她的腳踝……這個動作我不想多說了,因為這裡的木板床太硬了,祇有這個姿勢最實際,所以無論是和小芳,或者去宿夜,我一直沿用……

這個由小芳表演脫衣舞演變成群交的遊戲,大家各自為戰,有的玩到樹上空戰,有的玩到小溪水戰,一直玩到子夜才散場。

這時月色已經朦朧,大青石上的衣服已經認不出那件是誰的,有人說︰「反正每件衣服都差不多,難得有這麼開心的聚會,拿錯了就做個紀念吧﹗」

於是祇分男女,按需分配,仿佛已經共產主義了﹗

回到古廟,小芳要去一去廁所,我先進屋了。

突然兩聲女人的驚叫,我趕緊出來,對面房的向東也衝出來,他手裡還拿著油燈,

祇見小芳傻傻地站在廁所門口,一會兒,廁所門打開,一男一女走出來,那男的是學軍,女的竟然是紅梅,發生什麼事大家不用猜都清楚了。

這時英姿也出來了,她簡直快要昏過去﹗

嘿嘿﹗現在想起來,那是我一輩子最當機立斷﹑處理得最好的一件糊塗案﹗

我叫紅梅和學軍先到她的房間避一避,要小芳帶向東到我們房裡好好勸慰一下,而我則扶著英姿到她的房間裡,走的時候還吩咐學軍無論如何不要出來。

英姿淚痕滿臉,向我哭訴,原來她在城裡已經托人走後門找到工作,但她深愛右派家屬的學軍,所以放棄城裡的工作跟隨學軍來山區插隊落戶﹗

我正色地說道︰「英姿姐,你先要明白我們的處境,政府要我們來這裡安家落戶,要安家落戶就要入鄉隨俗,像你們這樣頑固堅持城裡人的夫妻制度,一輩子也談不上安家,像今天,你們兩個『家』都不『安』,又怎麼能夠談得上『落戶』呢﹖」

英姿嚴肅地說道︰「你胡說些什麼,黨的政策會是這樣嗎﹖你根本已經忘了知識青年上山下鄉是為修理地球﹗」

我也氣憤地說︰「你以為黨還希罕你這個臭老九嗎﹖你有能耐就走出這個山村,再回你的城裡去,你來一年多了,黨來看過你嗎﹖如果我們不是遇上這麼好的村長,我都不敢想像會過什麼日子,簡單說一句,你和學軍都住不到一間房,甚至連性交的自由都沒有﹗」

英姿從深度近視眼鏡裡瞪著比平時大一倍的眼睛望著我︰「你說什麼﹖流氓﹗」

我也憤怒了,我說道︰「我是流氓﹖你又是什麼﹖」

英姿道︰「不跟你說了,你出去,叫學軍來﹗」

「我也不跟你說了,他們可能已經開始了,我們也別浪費時間了﹗」

「什麼﹖」英姿又瞪大眼睛。

「學軍在紅梅房裡,向東在小芳房裡,孤男寡女在做什麼,還用多說嗎﹖」

「你們……無恥﹗」

「我也讓你嘗嘗無恥的好處吧﹗地球太大我修理不了,但修理你這個死頑固,我還勉強幹得來﹗」

說著,我迅速摘下她的深度近視眼鏡,她一時好像進入五里霧中,急得手腳亂舞。

英姿這個芳名本取自『颯爽英姿五尺槍』,但根本不適合這個大近視的『書娘』,我一手捉住她纖小的雙手,一手拉下她的褲子,嘿嘿﹗她就只能揚著兩條細細的光腿亂踢了。

嗯﹗毛還不少哩﹗聽說毛髮多的女人性慾也強,分明是假正經﹗

我不敢去掀看她的奶子,怕倒胃口,會不舉﹗

匆匆拿出戰無不勝的『思想武器』,拍開雙腿,進行『思想工作』﹗

這可是說真的,同來的兩個女知青,紅梅還讓我有些好感,這個經常要教訓我的,我早就討厭死了,如果不是為了學軍,我才不想這樣教訓她哩﹗」

第二天早上,古廟風平浪靜,我和小芳碰頭說幾句,竟然無巧不成書︰

原來昨晚我令英姿欲仙欲死、死過翻生之後,她大澈大悟,並透露她暗戀向東,而小芳犧牲色相勸慰好向東之後也知道他喜歡英姿。

於是我亂鴛鴦譜,替兩位女知青調一調換心上人,從此皆大歡喜,和好如初﹗

又一個冬天過去,來山村後的第三個春天到來了。

從簡單的歷法計算,表示我已經上山兩年多,其實,我在這山村一直都四季如春,夜夜春宵,暖谷生春,古廟春光,小溪春水……總之無處不是春﹗

山村三春之五

春天來臨萬物新生,風和日暖的明媚春光也令山村的青年男女萌思春情﹗

這山村雖然有許多性開放的俗例,但男女狎玩,也有許多不知是誰製定下來,但一直沿用的遊戲規則。

按道理,群交是不允許的,去年月下狂歡進行後,參加者守口如瓶,誰也沒有說出去,傳不到老村長的耳朵,自然沒事發生,但這一年來,也沒再有第二次了。

其實樹根那次之所以敢和小芳打賭,也並不是甘心送荔枝出來請大伙兒,因為婦女當眾脫衣服,在當地本來就是不允許的,如果是未出嫁的少女,就更加不得了。

但樹根那個可算是精明的腦袋也有糊塗一時的時候,他想不到小芳這個平時在人們前,想手多摸她一下都不可能的『木美人』,會仗著她嫁給知青就有『特權』,再加上贏贏得荔枝可以塞住眾人的口,所以有恃無恐。

山村人的性格是慷慨大方,樹根也不是吝嗇之輩,即時不是打賭,要再叫他拿東西出來搞個這樣的聚會,也是易過借火,祇是違反遊戲規則,被老村長責備就沒意思了﹗

不過,自從那次月下性聚會之後,有參加過的都仍然意猶未盡,私下商量著再來一次,人多的不方便搞,就嘗試搞人少的,最先忍不住的還是虎妞她們那一群,她們想到利用知青宿舍的廚房,巧立名目叫『聚餐』。

那天晚上,虎妞和她的金蘭姐妹翠花、冬妮和青蓮,每人各從家裡拿些瓜果蔬菜,魚肉雜糧,聚集在古廟的廚房,她們邀知青也參加,但英姿夫婦恰巧有事到鄰村去了。

四個女的先到了,她們先動手刨瓜切菜,好不熱鬧﹗小芳和紅梅也一齊參與,六個女人在一堆,吱吱喳喳好不熱鬧,我獨自悶在屋裡沒事,當然也想去湊趣。

走到門口,見那翠花拿著一條茄子問青蓮道︰「你當家的有沒有這麼大﹖」

虎妞道︰「死翠花﹗你又不是沒有和青蓮家的試過,還用問嗎﹖」

翠花說道︰「那當然是試過了,她當家的好粗魯,幾次到我那裡宿夜,祇曉得按著人家的大腿蠻幹,不過到完事後我替他揩抹時,都縮成這般大小了﹗」

翠花說著,舉起一條豆角,小芳、紅梅俱掩嘴而笑,虎妞和冬妮早笑彎了腰。

冬妮笑完說道︰「有這般長就對,那有這般細的,要論長短,翠花家的也如這條蕉肉而已﹗」

冬妮所指的『蕉』竟是一條三寸長的米蕉﹗

青蓮即笑著說道︰「也不好冤人啦﹗那是還未發威,翠花家的在咱村裡是數一數二的了,不過我家的也不賴,他對我說過,他在弄玩翠花的時候,那翠花總要把手兒環握著那東西的根部,恐怕他全條送入,想來,翠花的深淺不過如此﹗」

青蓮說著舉起手中小酒杯,我聞言不禁哈哈出聲。

眾女聞聲,這才察覺我站在門口窺視竊聽,翠花惱羞成怒嗔道︰「狗男人,不去旁邊等吃,跑來女人堆偷聽,等我把你捉將入來,處治處治﹗」

小芳手中菜刀一拍,喝道︰「先問過我這把刀吧﹗」

虎妞手快奪走,笑著說道︰「菜刀而已,今日你當家的是眾姐妹公用,見者有份,輪不到你私人擁有了,翠花盡管動手﹗」

虎妞說完就制住小芳,紅梅想幫小芳,看看情勢也祇好先做個識時務的俊傑了。

翠花、冬妮和青蓮不約而同,分三路撲來。

以我的身手,並不難全身而退,奈何我這個堂堂六尺半,還能怕了這幾個平時宿夜時,在我胯下要生要死、輾轉反側之娘兒們不成﹗

可惜,事實很快就証明,此刻我是小看了這三個曾經在被我弄幹之時身軟如綿的村姑,這時她們一個個彷如淫蕩女將一般,翠花和青蓮玉手如勾、纖指如鉗,早如麻鷹捉小雞,制住我的雙手。

那冬妮也迅速握住要害,我登時如那些被紅衛兵批鬥的『四類分子』,祇準規規矩矩,不敢亂說亂動,乖乖地被冬妮脫去褲子,露出醜物。

小芳見狀,不禁在虎妞手中用力掙扎,她想要英雌救男,紅梅勸阻說道︰「開玩笑而已,由得她們胡鬧啦﹗說不定你當家的也喜歡這樣玩也不定﹗」

紅梅不愧深知我心,其實我此刻真的是心甘情願落入她們三個村姑手上。

不過,這三個村姑卻出乎意料之外的不太客氣,她們竟把我雙手向後反剪綁在屋中木柱子上,小芳見狀又要衝上來,不過這時是紅梅拉住她了。

三個村姑把我綁好之後,就開始作弄我,她們把我那醜物放出褲子外面,三兩下手就把它搞硬,一會兒拿秤陀來掛著試試能耐,一會兒又吊著小桶慢慢加水。

正在漸漸痛苦不支時,突然外面人聲傳來,原來學軍和虎妞家的來了,小芳便向虎妞家的討救兵,紅梅也立即態度轉變,向學軍訴說。

這時,小芳不顧一切地衝過來把我解開了。

我一被釋放,立即招呼另外兩個男人把這三名村姑反綁起來,翠花她們想溜,但被紅梅和小芳堵住門口,虎妞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於是,翠花,冬妮和青蓮被我用她們剛才綁我的繩子,把她們的上半身像三角形的樣子靠在一起綁成一團。

嘿嘿﹗這樣一來,她們個個都要乖乖站著,祇要其中一個腳軟無力就會跌成一堆。

接著,我拿來剛才她們說笑時的茄子、香蕉、豆角什麼的,掀起她們的筒裙,撥開那肉唇兒,一個女人揀一樣瓜果送給她,通通地塞了進去。

翠花被塞進青瓜,冬妮的是捅進茄子,青蓮插入幾條豆角,翠花并不生氣,反而趁機辯駁﹕「死青蓮,這樣長的青瓜都進去了,還說是小酒杯深淺﹖」

當我還準備找東西的時候,小芳出聲突然製止,她說再鬧下去就不用做飯了。

小芳的話我當然要聽,於是戰爭結束,女人們繼續忙了起來,飯菜做好時,其他三個男人也陸續來到了。

吃飯的時候,因為椅子不夠,女人們就坐在男人的懷裡,由她們喂自己的男人吃東西,突然,翠花夾了一塊黃瓜遞過來,說是我剛才塞進她底下的那條﹗

接著,冬妮和青蓮的茄子和豆角也遞過來,我不管她們說什麼,誰夾過來都照吃不誤,還趁勢順便去摸她們的奶子。

小芳不堪其擾,索性離開我的懷抱,翠花乘虛而入,她口杯遞湯,殷勤喂哺。

我環視一周,各男人的懷裡好像已經不是抱著自己的女人,我的小芳現在坐在虎妞家的懷中,紅梅則被翠花的丈夫所抱。

這時,翠花突然低聲對我說道︰「你這裡頂得我很不舒服哦﹗」

接著,她悄悄把我的硬物從褲襠拿出來,移動她的臀部,讓我那凸出的硬物擠進入她凹處。

翠花的動作雖然很輕微,在她那幾個姐妹已經一眼看出她在做什麼『私事』,當場個個仿效,不樂亦呼。

這時,小芳突然從虎妞的男人懷裡受驚地跳起來,但她隨即看到其他人的樣子,也很快明白什麼一回事,仍舊坐上去。

村姑都是祇穿筒裙而且沒有著內褲,可以因利成便,祇有紅梅是穿著褲子。

紅梅見抱她的男人不能成事,粉面通紅地說道︰「我去換條裙子再來﹗」

我笑著說道︰「紅梅,你就不用那麼麻煩了﹗索性脫掉褲子嘛﹗大家都在玩,沒人會笑話你的呀﹗」

翠花也說道︰「對了﹗紅梅姐,如果你怕羞,我們陪你,我們把筒裙也脫去。」

紅梅被我們一說,祇好脫下褲子,光著兩條雪白晶亮的粉腿,坐到翠花丈夫懷中。

但是,翠花她們也說脫就脫,一個都把圍腰的筒裙脫掉,我索性助翠花一把,把她的上衣也脫去,讓她全身上下一絲不掛。

有樣跟樣,座上紛紛如此,頓時肉香橫溢,這山村的女人並不需要幹粗活,她們肌膚潔白幼嫩,但和城裡來的紅梅相比之下,就多少也顯出有些距離了。

我望著她嫩滑的背脊,那硬物不禁在翠花體內膨漲躥動。

大伙兒都吃得差不多了,卻一個個都不願意起身,古廟裡還有我的和紅梅的兩間房子可以做『炮房』,但沒有人願意去,六對男女寧願你看著我弄,我看著你玩,彼此都多了一種情趣﹗

小芳突然從虎妞的男人懷裡站起來,把桌面上的東西收拾乾淨,但她在做事時,男人也捨不得放棄她,我見到那水光亮閃的東西,又從小芳的白屁股後面,悄悄鑽進她的肉體內,小芳並不拒絕,任憑它出出入入,搗個不停。

直至她要把收拾好的碗碟拿走,才掙脫它的糾纏,走開去了。

我把翠花身體放到桌子上面,架起雙腿狠幹,弄的她一雙玉足五趾并攏,一收一縮好不肉緊。

冬妮和青蓮也被如法泡製,桌子上位置不多,虎妞和紅梅她們就在椅子上發揮,一時間這廚房裡『篷篷拍拍』,好不熱鬧。

正在弄玩冬妮的男子是青蓮的丈夫,他玩了一會,把位置讓給虎妞家的,看來他是有心準備要玩我的小芳了。

果然,他追到小芳洗碗的地方,從後面搗入,還伸手去捏她的乳房。

這時,我也和學軍調了個位置,他去弄翠花,我則玩青蓮。

青蓮的乳房是這堆騷女人之中最大的,但正面弄幹時,雙手推胸就覺得不夠好玩﹗

因此我要她站在地下,雙手扶著桌子讓我從後面抽插,這樣一來,就可以伸手去她胸前由下而上捧著那倒吊鐘似的大乳房摸玩捏弄。

這個晚上,我最後是注射在冬妮身體裡,那時大家還玩得興致勃勃,我用冬妮的肉體在翠花家的手上換回我的小芳,就帶她先回自己房裡休息了。

因為我知道小芳對這樣的遊戲並不熱烈,她之所以會參予,完全為了我﹗

那紅梅感激我排解糾紛,早就以身相許,在剛過去的這個冬天,每逢『她家的』上山守夜,還經常過來『擠暖』哩﹗

左擁右抱、大被同眠是我一早就有的願望,山村俗例是絕不允許的,我們知青宿舍的好處就有此特別待遇。

自從去過寡婦之家,也學會稻草墊床,與小芳翻雲覆雨是舒服得多,祇是難免也偶爾造福了宿夜客﹗不過更多的時間還是小芳或紅梅和我的戰場。

那紅梅比小芳大兩歲,到底是城裡人,生得白白胖胖,嬌嫩耐壓,引得我不時會舍小芳而和她廝磨,但她往往會先將我推向小芳。

在需求方面,小芳永遠是可有可無,紅梅就不同了,她好像永遠都玩不厭似的,不過她也是很尊重小芳,從不喧賓奪主。

有她在場時,她會先挑逗小芳,摸她的奶,揉她那一触就要渾身發抖的小肉粒,把我的木美人搞成軟木美人,不用說我在旁邊看得慾火焚身,就是小芳也一副眉目流丹喉嚨乾渴的的樣子,乾柴烈火一燒,小芳往往很快就潰不成軍﹗

這時,紅梅才以一付『你不要我要』的樣子,和我繼續下半場。

我那會不知這是紅梅聰明之處,但我也正想她這樣,紅梅先前搞小芳時自己也難免心簇搖動,在旁觀戰更加看得慾火中燒,騷水潺潺。

所以當小芳退開時,紅梅已經如七、八十度水鍋,一根乾柴捅進灶底,立時水滾氣冒﹗呻叫之聲也隨之而起。

這紅梅叫床聲是﹕「死啦…死啦…我死啦﹗」

聽起來比虎妞的﹕「媽呀…媽呀…媽媽呀﹗」屬異曲同工,也過之有甚。

「媽呀…媽呀…媽媽呀﹗」聽來似乎不勝弄幹呼娘討救,

「死啦…死啦…我死啦﹗」聞聲已知難抵抽插蕩魂離竅﹗

只嘆小芳在那關頭雖是如痴如醉,卻緊咬牙關不吟不呼,此事須自發而出聲才有意思,紅梅有例她卻不學,也祇好由她去咬碎銀牙了。

小芳也有一怪,天生勤勞的女人凡事肯做,自從有次我和她做那事時,紅梅在後推屁股被她所見,之後每逢和紅梅做那回,小芳便不呼自來,玉掌輕舒,推波助瀾。

小芳雖目不識丁,卻舉止莊重,不苟言笑。

紅梅算知書識禮,但自從撕下面具,彷如大笑姑婆,平日在廚房中,但凡手持物件像形於男女間之寶貝,總要戲謔搞笑,只是一提起老家,她就黯然神傷。

有一次,小芳回娘家去,她溜過來和我睡,正當歡好的當兒,偶然提到城裡,紅梅想到一年多沒看過電影,更沒見過家人,不禁悲從中來,泣不成聲。

我也頹然心軟,什麼意興都飛了﹗

我很想讓小芳學一點文化,但我自己沒有耐性,所以讓紅梅教她。

小芳在其他各方面倒算聰慧,但學文化時真令我失望,就連她的名字『小芳』二字教了一次又一次,也一直寫不來。

每逢她寫錯,我會罰打她屁股,她倒也願意受罰的,但那時是脫下褲子來打的,白雪雪的屁股打紅了,連我自己也心疼﹗

山村不准白晝宣淫,小芳當然遵守不誤,然而古廟自處一方,紅梅這騷貨自然放浪形骸,一旦小芳外出,便故意衣容不整,過來串門,傾坐間酥胸半露,引人入『性』,難免惹我意馬心猿按捺不住,要捉住她就地『正法』。

淫書說得不錯,那褲兒褪了一半的狎弄,果然別有一番滋味﹗

英姿見了,也想分一杯羹,還說那次被我強暴,是有生以來最興奮之一次,奈何她過去老是動不動就喜歡講大道理教訓人,令我對她有很深的成見,見到她就想起在學校時的那個政治科女教師。

有的男人可以把姦淫自己討厭的女人作為發洩,但我做不到,所以,假如英姿有所表示的時,我不是詐肚痛就是推說頭暈﹗

不過經常假病也不是辦法,沒理由推完英姿就和紅梅鬼混,正在推無可推,『萬分危急』之際,兩年多來縣城首次派人來了。

來人正是當年帶路的大叔,他帶來一份重要公函,指定我必須立即隨他出山,原因不明,歸期也未卜。

小芳、紅梅惜別依依,正如歌詞中的︰

從未流過的淚水,隨著小河淌﹗

多少次我回過頭來看看自己走過的彎彎小路,小芳一直站在村口,直到彼此都不再 見到,我的心就更亂了﹗

一路上我愁腸百結,總擔心此行會不會因為是『亂搞男女關系』。 去到縣城仍不知情,但已有小車在等著……直駛家鄉,原來家姐下嫁一個老華僑, 因為他是統戰人物,神通廣大﹗已經替我辦妥出境手續,明早有專車送到深圳﹗

又是悲來又是喜,我驚喜可以出國,天空海闊任飛翔﹗但是我的小芳……

想到將和心愛的小芳天涯遠隔,甚至再沒有再見的機會……

我鼓起勇氣說明原委……

那知家姐狗血淋頭︰「你可知我為什麼嫁個五、六十歲老頭子……」

上海牌的小車南下飛馳,車上的我又是想起那首︰

離別了故鄉,不知多少年喲﹗那悄悄的遠方。
望了又望,眼前祇是一片,寂寞和渺茫﹗

但此刻我心目中的故鄉是那可愛的山村,因為那裡有我可愛的小芳﹗

想到小芳,我心痛欲碎﹗行色匆匆,我竟要這樣不明不白的離開她,甚至不能和她依依惜別,共處最後一個溫柔的夜晚﹗

出國後婚姻事業都已經早有安排︰

我的妻子名叫柔柔,但實際上一點也不柔﹗

我經常要外出公幹飛遍全世界,一切行程由她安排,但永不飛大陸﹗

二、三十載光陰飄逝,往事歷歷恍惚眼前……

我也知道一些比我遭遇差的天涯淪落人,後來終於回城了,但因政府的戶籍政策,城市永遠不能和農村結緣,變成不得不拋妻棄子……

但我和他們又不同,他們是屈於粗暴的制度﹗而我……

我坐了兩天一夜的長途車,走路時還腳下浮動時,已經開始了完全不同的的生活,我接触到一個自由的社會,但也走進一個并不像山村時那麼自由的家庭,我不能昧良心說這個家庭有什麼不好,但我總是惦念著小芳﹗

我能掉頭就走嗎﹖

我至少要拿到『綠印身份証』才能成行,我也知道我踏入一個真正適合我的天地,這是多少大陸同胞嚮往的地方。

我有想過不顧一切回到小芳身邊,回到那世外桃源,但也想起在那個年代裡,就算世外桃源裡古廟中的和尚、泥菩薩都不能幸免﹗

思思量量,英雄也氣短。

輾輾轉轉,兒女已情長﹗

我已習慣於現狀,實在怕再見到故人﹗小芳啊小芳﹗我愧對於你﹗

謝謝你﹗給我的愛,今生今世不忘懷﹗
謝謝你﹗給我溫柔,伴我度過那個年代……

- 不忍告終又如何 -

山村三春之六

後記

《小芳》一文在創作的過程中,我一路有將草稿寄陸續給和我有聯絡的網友,其中Roson兄、隱兄、野馬兄、亂君兄,以及一位身在中國大陸經歷過『那個年代』的網友都給了我鼓勵和批評,對他們的支持,我深表感謝﹗

創作初期我也認為用《小芳》作標題最好,但我一向不喜歡影射已成名的作品,雖可沾其光,但寫得不好就有辱原著,所以用《山村三春》。

但經歷『那個年代』的網友認為《小芳》這首歌的成名不但因為她寫得好,還因為她的的社會史實。『小芳』已經成了『那個年代』山村不幸婦女的通稱﹗

想了想,小芳真的不止一個,李春波的歌有她的小芳,我這情色故事有我的小芳。

『那個年代』大陸知識分子流放偏遠山區,那苦狀實在不堪再挖其傷疤。

我把故事套在真實存在怪俗的山村,也不過是苦中作樂,以不切實際的手法去把『那個年代』被流放之事青年的苦狀甜美化、情色化﹗

我不願意寫悲劇,可惜我并不能替『小芳』在故事中找到好的歸宿﹗

因為那史實是數年後,『落實政策』知青紛紛回城,但蠻橫無理的『戶口制度』恰如封建社會的『門當戶對』。

農村女孩子嫁入城市就失去『戶口』,子女也沒有『戶口』。

散布在世界各地的年輕華人或者不明白什麼是『戶口』。

其實『戶口』就是公民身份。

沒有『戶口』就沒有『選舉權』﹖但這并不重要﹗

人們最重要的是︰

一切根據戶口配給﹕不能上學﹗沒有衣穿﹗沒有房住﹗沒有飯吃﹗

不能上學︰問題還不大,做個文盲算了,還不必擔心子女偷看情色小說。
沒有衣穿︰大人的破衣服還可以改成小孩的﹗
沒有房住︰夏天到處睡,冬天擠一擠,『公安』來查躲一躲,免得抓到罰錢。
沒有飯吃︰……

我講給小孫女聽的時候,她說︰「吃零食嘛﹗」

你們說呢﹖

在故事中,我實在是不忍心再責備那些在流放期間沒有因為水土不服病死、餓死,折磨死,而『落實政策』之後拋妻棄子逃回城裡的『負心郎』﹗

不如讓讀者們唾罵貪圖榮華富貴的我,但我本來並不想出國,我也情願和小芳留在那『黨的光輝』照不到的小山村。

是家姐逼我出來的﹗

但為了家庭,為了我,她嫁給她不愛的人,我又怎樣怪她……

坐在電腦跟前的同好,假如你是我,你想我怎樣做﹖

我不顧一切回去尋找小芳﹖

那將放棄香港的老婆孩子,那是另一個悲劇,柔柔雖然不柔,但她沒有錯,她沒有逼我和她結婚,而且給了我一個共同擁有的家……

從離開山村的一刻,我已經完全沒有……啊﹗也不能說完全……

其實現在紅梅仍然有和我聯絡,下面的內容千萬不能給我柔柔知道︰

我來港之後那幾年,同去的那四個知青都因為落實政策而回城了,後來,大陸又開始改革開放,紅梅和學軍因為有那段荒唐的日子,畢竟還是結不成婚,後來她嫁了個港客,也來到香港。

我因為心裡終放不下小芳,在八三年拜托紅梅回去探探小芳的情況,紅梅果然念著舊情去了一趟,回來大吐苦水,要我報答她﹗〔別再問我報答什麼啦﹗〕

原來事隔十年,山村還沒有公路,紅梅在縣城找到那大叔,由他的兒子帶路翻山越嶺進去,果然見到小芳,她更加成熟美麗,依然是當地的打扮,紅梅拿出我捎去的錢給她,但她不要,說沒有用。

但小芳對紅梅頭上的髮夾很感興趣,結果紅梅差不多把身上所有的飾物都留下來給她,紅梅問小芳恨不恨我,小芳道︰「村長說,你們城裡人畢竟是來做客的﹗」

紅梅去找過樹根,樹根告訴她說︰「除了風情,小芳仍是山村最美麗的女人﹗」

因為天黑不能出山,樹根熱情地留紅梅在他家過了一夜。

我笑著問道︰「有沒有招待客人呢﹖」

紅梅白了我一眼說道︰「老規紀,春枝陪帶我去的那個小伙子睡覺。」

「那你呢﹖」我又追問。

「你明知的,你要是吃這個醋就不應該叫我去呀﹗」紅梅騷笑,媚目含春﹗

「我那敢吃醋,我怕你不習慣﹗」

「有什麼不習慣,比以前還刺激﹗」

聽紅梅這麼說,我也比較放心。

這心一放又十五年,其間紅梅曾經表示要把小芳接來深圳,但是這是沒用的,柔柔認為我根本不需要申請『回鄉証』﹗

這精明的女人﹗我和紅梅聯絡也是祇敢用行動電話的。

Roson兄以及那位身在中國大陸經歷過『那個年代』的網友,我知道你們很同情小芳,其實我又何嘗不是﹗

最近,我有想過再通過紅梅去替小芳辦理『香港七日游』,但申請需時,看來我是來不及把那久別重逢的經過寫在這裡了﹗

水龍吟兄閱文後,慨嘆三春感情,不辭而別,未免太薄情寡義﹗

唉﹗須知党外無党,党內有派,那時走個後門兒也未至九十年代之光明正大,未拿到出國証,總是成行未定,一有証件在手,猶驚事有變故,人人都第一時間搶閘跳過深圳河,正所謂鯉魚脫出金勾釣……

有人遲了兩小時出境而在海關前被截回,有人差一天入境喪失居留權,現實如此,怎不教人如驚弓之鳥,本來我亦不懂這些,但家姐知情,催我愴惶而逃﹗

我已經透露出不該透露的私隱了,知情者請別勒索我,我沒錢,我老婆柔柔才有﹗

綁架柔柔﹖

謝謝﹗那我就會去辦理『回鄉証』。

盡管睡在軟軟的床褥,我也忘不了那有點硬又不太硬的木版床……

唉﹗不好笑的笑話莫提了﹗

或者山川靈秀凝就的小芳,在山村生活才是如魚得水﹗

願所有的小芳都晚年幸福吧﹗

故事中的情色是假的,但許多情節是真的,為什麼把故事寫成情色,因為情色小說容易民間流傳,既然情節和情色都令某些人不悅,不如炒成一碟,為了忘卻的記念﹗

將歷史的傷痕情色化,的確對不住萬千悲慘遭遇,但唯有藉情色文學不可否認的獨特地位和生命力,讓一些前人的事,告予後人知道。

本文原來寫了四集,野馬兄,抱玉軒兄建議多發揮一些,所以有第五集。

Roson兄提醒我應當給不明白那時之情況的年青人說明那時的實際現實狀況,故有這《小芳》後記。

臨貼出前夕,又收到一位不願透露名號之同好的信件,他正是當年的上山下鄉知識青年,他再度提供了一些真實的資料,可惜本文已經欠大家太久了,故事結構也已經確定,難以再作大輻度改變,唯有將本文草草奉獻。

故事雖然不是直接發生在我身上,但那幽幽史實令我在寫作時全神投入……

很抱歉我不能把悲劇改寫,但今天的故事也終成為昨天,願明天會更好﹗

凡夫向网友同好說聲再會,願大家玩得更開心﹗

淡出的原因只是太累了﹗
一年來埋頭苦幹只為給同好一份收集,目的已達,急流勇退﹗
我玩到顛時廢枕忘餐,老伴雖然賢慧,長期冷落,自己也過意不去﹗

我對网友同好一往情深,如不公開聲明,總是難捨難離﹗

請勿誤會『白楊梅』和『小芳』是我的自傳,其實另有可歌可泣情色篇章不能敘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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